铁血蔷薇(全)
在新河市,最烂的位置非香水区莫属,而最烂的一条街,则被称为华西街。
这个城乡的结合部,一向是三教九流聚居之地,也是罪恶滋生的温床。
凌晨两点,值班的宋时明警官接到报案,华西街的乐世界旅馆发现一具尸体。
乐世界住的大多是远处县乡来新河进货的个体贩手,嫖娼、赌钱,打架斗殴 是家常便饭,现在,终于出人命了。
和法医到达乐世界时,110已经把整个旅馆控制起来,禁止出入。大部分 人还在睡眠中,让宋时明略略放下心来,如果这里乱成一团,破起案来就非常困 难了。
死者名叫赵小高,平躺在三楼他的单间里,全身赤裸,失神的眼睛惊恐地望 着头顶的吊扇。
很明显他死前进行过性行为,或者说死的时候进行过性行为,一个避孕套还 套在他耷拉着的阳具上,衣服,纸巾扔了一地。
令人奇怪的是,这个恶心的现场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臭味。法医老黄仔细检 查了一下,从口罩后面骂了一句,“妈的,这小子还吃屎。”
尸体解剖报告在两天后也出来了,在死者胃部发现了大量的粪便,再次证明 了老黄的判断——是吃下去的,而不是被灌进去的。平常人会在长时间的进食过 程中全部呕吐出来。不是出于自愿,谁也没有这么好的胃口。
另外,经检查,扔在现场的纸巾和避孕套上发现有阴道分泌物,各属不同的 两名女性。这些残留物也在死者脸上找到,死者嘴里和胃里的粪便,也是这两个 女人留下的。从死者面部的充血判断,他是被压迫唿吸系统窒息而死。
“算他还不冤枉,临死搞了两个,末了还做个饱死鬼。”
老黄把报告交给宋时明的时候,笑着点起一支烟。
“你嘴巴留点德吧。”
宋时明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老黄,快四十的人了还讨不到老婆,至今还要 去华西街过夫妻生活。有什么办法呢,人家一听到他是个法医,和尸体打交道的, 早吓跑了。对于老黄的行为,宋时明虽不齿,但想想如今下岗女工这么多,城市 男女比例又失调,这些邝男怨女不去华西街搞鹊桥会又能去哪呢。为稳定社会秩 序,公安局对华西街的卖淫嫖娼活动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下对老黄也 没有什么办法。
走出办公室,宋时明正好遇到罗小慧。罗小慧刚好录完乐世界老板的口供。
“有什么收获?”
宋时明问。
“他说来来往往那么多女人,没有注意到哪几个可疑。”
小慧摇了摇头。
华西街的发廊、按摩院、夜总会少说也有三四百家,进进出出的女人也有四 五千个,在人群流动如此剧烈的地方,找两个人真是难上加难。
二、吃屎的男人一个礼拜过去了,案情毫无进展。
又是一个午夜,第二起命案发生了,死者尸体就被扔在距离华西街不远的国 道边。不用说,又是一名倒霉的吃屎客。
现在这个世界越来越奇怪了,搞卫生工作的也不用杀人啊。
宋时明决定到华西街摸摸底,妈的,老黄去得,我就去不得。
介于死掉的都是下三流的小人物,他决定乔装成一个小贩,先到发廊看看。
这天晚上十点,宋时明换上便装开始实地勘察,他本来想找一家,但没走多 远,就发现这不太现实。几个浓装艳抹的女人开始对他拉拉扯扯。
“洗个头嘛,我们的小妹好温柔的。”
“不用找了,就这里了,帮开个张嘛。”
宋时明很后悔刚才在这里探头探脑。现在唯一的办法是赶快找一家进去,否 则熟人看见不是好玩的。
他抬头看了看,身边这家原来叫薇薇发廊。于是就决定在这里了。
薇薇发廊里坐着一排小姑娘,估计有七八个。
“你们……”
宋警官忽然发现不知道该怎么问。
“来了就好好享受嘛。看中了谁你就说。”
把他拉进来的半老徐娘热切地介绍道。
“别急,别急。我是想……”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嗫嚅着说:“这个——可不可以……舔下面啊?”
他的声音可以用自言自语来形容,但是很明显,发廊的小姐们都听到了。
刚才唧唧喳喳的小姐们都停了下来,奇怪地望着他。
女老板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地问,“添什么下面啊,哦。”
她恍然大悟。继而哈哈大笑——“可以呀,想舔逼啊。这么多妹子,想舔哪 个的就舔哪个嘛。她们都洗得香喷喷的,想舔哪儿就舔哪儿。”
那些小姐们都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帅哥,来舔逼啊。”
“——帅哥,要不要加糖啊?”
“——大哥,舔我的嘛,香哦。”
“哟,我会尿急的波。”
“哈哈哈哈……”
“就你了。”
宋时明窘迫地指着那个说尿急的说。
那是个穿红T恤,牛仔裤的女孩子。看起来二十一二的样子,模样还挺清纯 的,象那种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被选中的女孩先是惊奇,然后哈哈大笑,大大 方方的站起来,回头对着同伴弄了个鬼脸,挽住宋时明的胳膊走上了楼梯。
上到二楼,楼下的笑声还在继续。
两人走进了一个房间,女孩转身把房门反锁上。
这儿十分简陋,只有床,桌子,还有一些衣服晾在房间中间。
“你住在这儿?”
“是啊。”
“怎么这么黑啊,出去算了。”
“那你要加钱的。”
“多少?”
“200。”
“这么贵。哪个地方比较好。”
“龙归酒家,花园饭店,乐世界,随便你。哎——你要怎么舔啊。”
女孩诡异地偷看他,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出去这么贵啊,就这里吧,你叫什么名字啊。”
“叫我小芳。——快点过来。”
小芳迫不及待把他拉到床上,动手解他的皮带。她的下身已经毫无羞耻地裸 露在男人面前,宋时明非常佩服她的速度。
“我不搞的,我就那样就可以了。”
宋时明赶紧挡住她。
“你光舔逼啊,钱是一样的哦。”
女孩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如果不讲价,可能会被识破。为了保持这身生意人形象,他决定讨价还价。
“多少?”
“100。”
“不行,50。”
“你娘的,太少了吧,等会儿你舔够了又想搞,我哪拦得住你,80。”
“算了,就70吧,我绝对不搞你。”
“那你快点吧。”
女孩躺到了床上,舒舒服服伸起一条腿,架到他肩膀上。
凭良心说,这个小芳还是挺漂亮的,鹅蛋脸,披肩发,双腿修长,作为一个 正常的男人,说不想搞那还真是假话。宋时明曾经有过性经历,但舔女人的下身 还是第一次。
女孩看着虽然漂亮,但下身的气味还真的满不是那么回事,越靠近气味越浓 重,让人联想到可能曾经有很多汗臭熏熏的阳具插进去过。宋时明本来已经低下 头,却实在靠不上去,又抬起头来。
“你搞什么呀,说舔逼的也是你,现在又不搞。”
女孩的语气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你先洗一洗。”
“这儿没有水,怎么洗呀,这样吧,我给你擦擦。”
女孩从床头拿了点卫生纸,蹲着擦起来。
抓住机会,宋警官赶紧发问:“哎,刚才你们笑啊笑的,没有人舔过你们啊?”
“舔啊,怎么不舔,还舔屁眼呢,你要不要,我把屁股也擦擦。”
小芳居然真的认真的擦了擦屁股。
“那你们笑什么?”
“谁象你啊,一进来就说舔,是不是舔老婆的舔多了?”
女孩说完又哈哈大笑。
“不是,”
宋时明心头生起一股羞耻感,他原本以为很少有人会去舔小姐的下身,这样 问问兴许能搞到点消息。想不到如今鸡变成了凤凰,人变成了鸡粪,SHIT。
不过他还是没有忘记正经事,“其实是这样,我的一个兄弟常来你们这儿, 上次跟我说好象是你们这里的哪一个下面很香,叫我来尝试尝试。”
“去,去,去,疴尿拉屎的地方,给你擦干净点就不错了,还想吃香的,喝 辣的。你们这些男人,哪个舔逼的不是想用口水润润好快点放进去的。”
小芳回答得倒是天真可爱。
“真的,他有那么高,有点胖,额头这里有颗痣的……”
宋时明简单地把赵小高的样子说了一下。
“好象见过,但是脸在屁股下面看不清楚。呵呵呵呵……”
妈的,臭婊子。
宋时明眼看着套不出什么消息来,想走了。于是对小芳说:“妈的,你肯定 不是那个人,算了我走了。”
“你不舔逼了?”
“舔,不过我想找到那个女的。”
“那你给钱。”
“我又没有搞,给什么钱?”
“我裤子都脱了,逼也给你看了,不给钱别想走。”
猛然间,宋时明发现眼前的女孩换上了一副非常卑鄙的嘴脸。麻烦上身了。
2003-06-19 01:51 AM
“这是20,你拿去。”
宋时明想快点脱身。
“呸,70块,一分钱不能少,随你怎么搞,就是不能出去!”
也没穿裤子,小芳竟然直接跑到了门边,恶狠狠的拦住了去路,一副要向全 国人民广播的样子。
漂亮女孩瞬间变成了可恶的正宗婊子,宋时明火冒三丈,他很想狠狠的甩她 一个耳光。但就在这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为什么不能让她帮他找出那两个女杀手来。
那两个女杀手,难道不也是根据这种道听途说才找到目标的吗?
“好吧,我给你两百,不过我不光要舔,还要吃。”
他改变了主意。
情况变化如此之快,女人略一错愕,瞬时又换回一副笑容,她开始相信自己 遇到了一个傻瓜。
“两百?好吧,吃奶吃逼随便你。”
“不是!”
宋时名很烦躁,他发现同她解释这个,和开头解释舔逼一样困难。
“我要吃你下面的东西,那种,那种你弄出来的东西。”
“你舔得出多少就吃多少呗。”
“不是,我想吃你拉出来的……”
对于这个变化,即使当过多年小姐的女人,也会呆住。
“你是说,你想吃……吃我拉出来的?”
女人装傻似的重复了一遍。然后咯咯咯咯地大笑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这个态度让宋时明感觉很讨厌。“怎么,不给啊,不给我走。”
“你娘的,谁怕谁啊,”
小芳又恢复了原来的调皮,接过钱,甩了甩,顺手塞进枕头底下,“娘的, 你要吃我还拦得住你,你吃屎我还照拉咧。”
“两种我都要。”
小芳听完更惊奇了,“你,你,你要吃大便啊,哈哈哈哈,你真是个怪胎, 哈哈哈哈哈……”
不过小芳明显被这种要求吸引了,“操你娘谁怕谁啊,乱搞就乱搞,我还嫌 上厕所路远呢。”
小芳站了起来,宋警官躺到了床上,两人心照不宣,换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势。 从下面往上看,这个没穿裤子的女人现在显得异常丰满,她摇晃着宽大的臀部移 动到他头顶。她走过他的肩膀,然后对着他的头部,慢慢的蹲了下来。整个世界 迅速沦陷到女人的阴影和气味中。
小芳毛茸茸的下身在他头上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住了,与她靓丽的容貌相比, 这里黑暗而肮脏,两片皱巴巴的阴唇微微开启,散发着令人恶心的气味。让人非 常怀疑这个貌似清纯的女人已经多久没有清洗过这里。
小芳还是挺漂亮的,做一次她的厕所不冤。宋警官尽量想象着小芳漂亮的面 容,鼓励着自己,老黄不也是经常来这混吗?破了这个连环凶杀案,也许马上就 升官。
宋时明屏住唿吸,铁青着脸往那儿舔了一下。
“恩那——”
女人轻轻叹了一口气。整个身子随即压到了他脸上。
小芳似乎相当配合,每舔一下,她就微微提一提身子,让男人在屁股底下保 持唿吸。
不过,这样的配合仍然让宋警官十分难受,小芳的下身即无口感,更谈不上 快感。
“等一等——停”宋时明对着上面说。
“你又怎么了。”
“给我一个套子。”
“舔逼要什么套子啊?”
“拿来就是嘛。”
“你还真麻烦。”
小芳居然还不耐烦起来。
宋时明接过套子,套在了舌头上。
“呵呵呵——”
女人轻笑着,挺起宽大的屁股再次向他压下来。这次,小芳整个儿坐到了他 头上,毫不留情地紧紧压住他的口鼻,只让他在双腿中勉强露出一双眼睛。
“不许说话,快舔,舔逼还是舔屁眼?”
她笑盈盈地望着他的双眼。得意地用毛茸茸的下身磨蹭着他的脸。
宋时明觉着整张脸都被这婊子搞湿了,源源不断的水正从女人下身的裂口里 面渗出来。没有办法,泡个妞搞得连话都说不成了,算了,干正经事吧。
宋时明想用舌头探探小芳的阴道有多深,他努力了几次,才发现这是徒劳, 那简直是无底洞。
这次试探却激发了小芳的狂劲儿,为了更深的吞噬男人的舌头,她的双腿下 意识地死命夹紧了男人的头颅,整个身子都压到了宋时明脸上,仿佛她屁股下面 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张舒服的垫子。
“啊——”
女人快乐地叫出声来,“我操,操你娘的逼,真爽,舔,舔进去点,舔出尿 为止哦。”
女人的快乐给宋时明带来了严重的后果,她疯狂地往下用力,使他完全失去 了唿吸的空间。
他感到蹩得厉害,赶紧推了推小芳的屁股,想给她提个醒。小芳却没有理他, 反而两只手都揪住了他的头发不让他动弹,一挣扎发根就疼得不行,缺氧开始令 他头晕。他急中生智,双手支撑着女人的大腿,猛然间一翻身,才把小芳翻到了 下面。
宋时明实在没有想到,柔弱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会变得如此强大。再强壮的 男人,仅凭借脖子就敢去挑战女人的下身,那真是太愚蠢了。怪不得那些人会因 此窒息而死。在这种情况下被女人窒息太容易了。
两个人都唿哧唿哧直喘气。小芳好象根本没有注意到刚才的危险情况,兀自 呵呵傻笑着问怎么了。
宋时明确信自己找到了死者的死因。总算没有白舔。没有办法,必须马上进 入主题。
“——不舔了,我要喝你的水。”
女人意尤未尽,很不情愿地坐起来,重新对着宋时明的脸摆了个小便的PO SE。宋时明的脸早就被小芳弄湿了,脸上的肌肉还因为被女人压得太久而发麻, 才觉得有些水滴到了嘴里,小芳就抬起屁股叫,“哎,你要接准了,别弄脏了我 的床。”
“你自己不会瞄准啊。”
舌头上戴了个避孕套,男人说话很模煳。
“不行不行,你以为我是男人啊,可以瞄准”小芳皱着眉头说:“我们还是 到厕所去吧。”
对着女人的下身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宋时明只好点点头同意了。
下楼的时候,其他女人都在看着他们吃吃的笑。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一前一 后走进了厕所。
厕所很小,也很黑,刚好能蹲下一个人。两人互相看不到对方的脸,就这样 挤着说话。
“你,真的要吃吗?”
小芳在黑暗中说。
“恩。”
宋时明闷闷地回答。
“呵呵呵呵呵呵——”
一阵轻笑。
“那你快点,我想尿了。”
又是一阵笑。
“你那么高,你蹲着,我站着,好不好。”
“呵呵呵呵呵呵——”
“弄脏衣服我不管哦。”
经过一个晚上的侦察,宋时明对女人的这个部位已经非常了解。但是对于这 个部位的排泄功能,宋警官仍然准备不足。小芳第一次冲击的时候,男人的嘴巴 和女人的阴道没有完全密封,一些热热的液体流进了男人的脖子里。
“好了,你还想吃屎是不是,到后面来啊。”
女人小声提醒他。
说老实话,宋时明已经后悔了。
当女人的第一滴尿液进入他的身体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后悔。
今后还怎么面对自己的家庭?面对那些爱自己的人?
他已经变成了女人的厕所。
他犹犹豫豫的亲了亲小芳的屁眼儿,小芳却没有犹豫,她没有过多的考虑屁 股底下男人的想法,她迅速夺走了他最后拒绝的机会。
15分钟过后,小芳从厕所走了出来。她的姐妹们都掩面而笑,对于男女一 起上厕所,也许她们已经见怪不怪,但是谁又能想到小芳上的是男人做的厕所呢?
而做了厕所的男人,正在厕所里大吐特吐。
“哎,怎么两个人一起上厕所啊。”
“谁知道,在床上吃不够,在厕所里继续吃呗。”
女人和小芳唧唧喳喳地说笑起来。
确保不会有人看出自己吐过了,宋时明才走出厕所。
在经过门口的时候,尽量保持不要太脸红。小芳装着没有看见他,哼着《眉 飞色舞》望着门外。
在女人们吃吃的笑声中,他走到街上。
简直是耻辱!
宋时明简直愤怒到了极点。
这时,一个人拉住了他,“宋警官,让我逮到了吧。”
宋时明回头一看,几乎要被吓死,拉住他的,原来是老黄。
千不该,万不该,偏偏被老黄看见了,而且就在薇薇发廊的门外。
“宋——”
老黄刚想继续他的第二句,宋时明立刻按住了他的嘴,把他拖到一旁去。
“告诉你,我正在调查窒息案。”
宋时明确信安全以后,才放开老黄说。
“你你你你——”
老黄一肚子的调侃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宋警官就是宋警官,吾不如也。”
老黄肃然起敬。
这个老黄,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华西街,想必应该是来泡妞吧。
宋时明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案情比我们想象的复杂,要完全摸清楚那两个魔女的动向,我们需要一个 卧底才行。”
“卧底?”
“是的,他应该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明神武,善于和这里众多的美女沟 通,找到我们需要的情报。”
“007?”
“对,老黄,你真是反应敏捷,我怎么以前没有看出来。”
“过奖了过奖了。”
宋时明觉得,如果不是刚才吐过,这几句话一定值得吐一次。
眼看火候已到,宋时明一把揽住老黄肩膀,沉重的说,“老黄,这件案子, 意义重大,我觉得,你对这条街比较熟悉,平时又能和群众打成一片,你应该就 是我们的007。”
“我……”
“不要犹豫了,如果查案需要对付那些小姐,所有费用我给你报销。”
这句很有效,色鬼动心了,居然有泡妞报销的事情,世界上也出现了这样的 美差啊。
“那你要罩着我哦,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没问题。”
宋时明接着交代了卧底的代价。听说要吃排泄物,老黄又不干了。
“啊?——我要吃——不行,不行。”
“只有这样才能引出那两个魔女来,放心,你是医生,懂得怎么保持健康, 要不组织上怎么会选中你呢?”
老黄终于点头同意了。
哈,老色狼上勾了,宋时明很佩服自己说服力。
从此,老黄乔装打扮,面目一新,每晚以吃屎客身份打入华西街,逐渐获得 了小姐们的信任。
老黄的手机开始收到小姐们嗲声嗲气的电话:“帅哥,在哪鬼混呀,我好想 上厕所了哦。”
“喂,死鬼,我们吃西瓜,你要不要来?”
“他娘的厕所又停水了,来不来帮我们解决解决啊?”
……
华西街色情业升起一朵耀眼的奇葩。
这天,一个陌生的电话引起了老黄的注意。一个女人声音说:
“哎,听说你吃屎的是不是啊,我也好想搞一搞,能不能来相约酒吧见见面 啊,你一定不会失望的。”
按宋时明的安排,老黄只能挑选华西街的四到五家发廊活动,并且尽量混熟。 假如收到陌生的邀请,那么必须立即与宋时明联系。
难道魔女真的出现了吗?
老黄叹了一口气,美差可能要结束了。
相约酒吧处于华西街街尾僻静的角落,老黄前往见面,宋时明则在外面保持 联络。
出唿老黄的意料,约他见面的女子,容貌俏丽,穿着体面,完全不似发廊妹 模样。
“很荣幸,可以坐下来吗?”
象是受到感染,老黄猛然间变的彬彬有理,走到女士的桌子前说道。
“这荣幸是我的,请坐下。”
女士在回答的时候象雕塑般静静的坐着,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高贵的气质,她 的声音冰冷而不失礼貌,让老黄这个老江湖无形间卑微起来。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呢?”
老黄惴惴不安的问。
“我听说了你在这条街上的事”女士打开随身的小皮包,抽出一支烟,点上。 在烟雾中,她继续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四十好几,却仍然在那些低贱的女人 中间做更低贱的事情,不觉得害臊吗?”
老黄顿时觉得无地自容。活了那么大的岁数,还从来没有哪个人这样教训他。 面对眼前的女士,他简直坐不住,要滑到桌子底下去。
冷漠的女士停了停,又继续说,“现在,我可以给个机会给你,我要你从今 以后只跟着我,做我的私人厕所。你会衣食无忧,但是没有自由。”
说完她站起身,冷冷地抛下一句,“现在,想做就跟我走。”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酒吧。
望着这可令无数人倾倒的背影,老黄开始惊叹她的美了,瀑布般垂到腰间的 长发,高挑匀称的身材,修长光洁的双腿。尤其令他垂涎欲滴的,是她丰满的臀 部。她的臀部紧紧包裹在裙装中,凸现出一条成熟的曲线。那曲线绕着她的身形, 最终收在她双腿间的凹处,几乎可以立刻感觉到那儿隐约散发出的香气。
自从老黄作了华西街女人们的厕所,她们曾无数次骑到他头上,无数次用他 的脸达到高潮,她们还无数次的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同时在他嘴里放肆地大小便, 让他无数次快要窒息而死。
但是,现在,老黄觉得,如果说到真正要为什么而死的话,应该就是面前这 只迷人的臀部。
没有多想,老黄立刻尾随她的高跟鞋声而去。
丽水区是新江市的繁华地带,行政、商业的中心。车水马龙,商旅云集。宋 时明跟踪那个女人和老黄进入丽水区,看着那女人带老黄进入摘星大酒店,他有 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一家五星级酒店,相比起来,香水区的大大小小宾馆饭店简直可以称为 厕所。尾随这个女人恐怕有点来头。
在摘星大酒店16层,那两人进入了一个豪华套间。
SHIT,老黄这狗娘养的还真有艳福。宋时明开始怀疑是不是应该自己来 卧底。
等候了大约两支烟的工夫,宋时明破门而入。
“警察!”
宋时明断然一声大喝。
这是个装修华丽的套间,正面,是一张大床,大床的尽头,是巨大的落地窗, 窗帘洞开,落日的光辉照射进来,为整个房间披上一层暗红色。倚在床头,可以 凭窗远眺,新江市尽收眼底。
窗前,是一个女人坐在床头的背影,逆光,让这剪影分外靓丽。
宋时明就站在门口怔住了。
女人回过头来,看见了他,惊叫一声,便忙着找衣服。宋时明被这一叫才回 过神来,赶紧冲到床前,老黄果然躺在床上,已经不动了。女人急急忙忙穿上裙 子,就要往外跑,被宋时明一把抓住,拷了起来。回头看昏迷的老黄,一试唿吸, 已经没有了。他这才着急起来,一边拨打急救中心电话,一边给他做人工唿吸。
可是,天哪,老黄脸上,包括垫着的枕头,都是湿漉漉的一片,带着浓浓的 的骚味儿;扳开他的嘴,也是一股熟悉的味道。
就在这五星级的套房里,在光天化日下面,这女人还是没有放过老黄。
提审魔女的时候,宋时明憋了一肚子的气。不是因为老黄住院,无法及时检 验这个魔女的阴道分泌物。而是这个魔女的态度让宋警官恼羞成怒。“姓名。”
-“金镶玉。”
“年龄。”
“24。”
“哪里人。”
“深潭。”
“干什么的。”
“没工作。”
深潭县是新江市的下属县,以贫困闻名。从这样一个县里来的打工妹,实在 没有理由住进豪华的摘星大酒店。不过这种明显的不老实,宋时明并不放在心上。 真实情况还没-有清楚之前,他可以故意装装傻,放松犯人的警惕,然后再套出 那两个真正的魔女来。“说吧,你为什么要杀人。”
宋时明点燃一支烟,舒舒服服的靠在了椅子背上。“哈-,我杀了人吗?”
那女的好象很惊奇的样子。“我们跟踪你已经很久了,你和你的同伙牵连到 的命案还不止一件,如果和我们合作,我们会考虑你的立功表现。”
“呵呵呵-呵”金镶玉不知死活地笑出声来,“你看到我杀人了吗?你说我 这样的弱女子用什么来杀人呢,呵呵呵呵呵呵!”
宋时明非常恼火,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但这个问题无-法回避,他只能继 续问下去:“你把这个男人”宋时明把老黄的照片举到她面前,“诱骗到摘星大 酒店,然后用身体将他窒息而死。”
老黄虽然活者,但他决定不告诉这-个女人,向上面也只是说老黄请假外出, 否则传开了,对老黄,对自己都相当不利。“哦,是这个傻B啊。”
女人忽然露出了微笑,相当妩媚。“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的身体稍稍前 倾,一副想和宋时明耳语的模样。任瀑布般的长发流淌到胸前,那儿有一道令人 无法抗拒的乳沟。SHIT,宋时明几乎晕倒,对付这么美丽的犯人,实在是- 一种折磨。“我告诉你呀,他好贱的,在华西街你随便问问,哪个女人不在他头 上拉屎拉尿的。”
女人扑闪着大眼睛,毫无顾忌地说。狡猾!宋时明觉得她要转移话题,于- 是提醒她,“现在要说你为什么杀死他。”
“唉,我的命真不好啊,本来我只是想和他玩一玩的,谁知道他那么不经玩 啊,怎么就死了呢?一定是心脏病复发。真的。”
女-人摆出了无辜的表情。嚣张!必须压制住她。宋时明把文件往桌子上一 拍,对她吼道,“你当警察都是白痴啊,一个人怎么死的我们还搞不清楚吗?”
这招很管用,女人扎-实吓了一跳,坐回去了。中国警察的逼供方法是天下 闻名的,想必她不会不知道。“给我一支烟。”
她淡淡地说。宋时明扔过去一支烟。“我天生就恨你们这些贱男人”-女人 点燃她的烟,继续说:“你们都很贱,只配做女人的厕所,就象那个死鬼男人一 样。”
“对了,你不是还会做人工唿吸吗?怎么样,尝了我的东西,味道还不错吧。”
-妈的,宋时明脸一红,就要把手上的东西向女人扔过去。女人害怕地用手 遮住脸。但是,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他,这个女人是在激怒自己,搅乱审讯。必 须克制。宋时明硬-生生的收住扔出去的动作,把文件放回桌面,用平静的声音 问她:“你是第几次进行这种犯罪活动了。”
“哼,谁知道,贱男人多得数不清。”
女人看到没有东西扔来,吸-了口烟,无所谓地说。“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好象是前年吧,那时侯我做按摩,给那些贱男人折磨得够戗。有天遇到个 贱男人,上来就动手动脚,傻B似的让我骑到他-身上,后来就说要舔,贱!”
“舔什么?”
“舔什么?你说这种贱男人还能舔什么,不就是下面嘛”女人不屑地说, “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就把他的脑袋坐在屁股底下。-”“他还真象条狗,舔这 种地方还吭哧吭哧的舔得真欢,后来又舔我的屁眼儿,我差点没笑出声来,那个 拉屎的地方儿,也去舔。”
“舔得我差不离儿了,没空和他瞎掰。-我就说我想上厕所,你猜他说些啥 ——‘别去了,就当我是厕所’,哈哈哈哈,你知道这是啥意思,他让我尿到他 嘴里,这不是犯贱么。我还没使过人做的厕所呢,管他娘-的,我就把尿拉到他 嘴里了,他还真的咕咚咕咚往下咽。我嫌他老盯着我那儿看,就故意弄了些到他 脸上,眼睛里,他这才闭了眼,你说贱不贱。”
“后来呢?”
宋时明听-的血脉贲张。“后来?后来我不就把他当狗看?叫他吃啥就吃啥。 半夜起来,哼哼,别怪我,乖乖把头伸到屁股底下当夜壶。”
一支烟抽完,金镶玉惬意地伸了伸懒腰,妩-媚的腰肢就在深夜的灯光中轻 轻摆动着,仿佛晚风中的垂柳,让宋时明不禁由衷赞叹。这个女人完全露出了自 己的口音,说明她确实不是本地人,对于两年前工作的陈述,-宋时明在华西街 也有过亲身体验,不象假的。但是,以这种身份,她绝对不应该到五星级酒店消 费,而是在乐世界。那么这个女人是不是那两个魔女其中之一呢?只能等分-泌 物检验报告了,也许这正是魔女狡诈的地方。不过,宋时明还真的不希望她就是 那个魔女,这个能让老黄几乎为此殉职的美女,不止一次勾起了宋时明在华西街 的回忆。-这虽然有些枯涩,但是换成金镶玉,他情愿再来一次。“警官,很晚 了,我可以睡觉吗?”
金镶玉楚楚可怜地说。“可以。”
宋时明决定等待。“我想上厕所。”
金镶玉又-说,她的眼睛带着讥笑望着他。“厕所?我带你去。”
宋时明好不容易才停止放纵的思绪。“可是,我不习惯上那种没人性的厕所。”
女人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他。“你老实-一点。”
宋时明猛的一巴掌打到了金镶玉屁股上。哎哟——女人尖叫一声。查案有时 候是不能用强的,特别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嫌疑犯。宋时明打算用自己的方法进行。 所以-他不失时机的先占个便宜。金镶玉随身带着的物品并不多,身份证,银行 卡,一些娱乐场所的会员卡,妇女用品等,对于他来说,这些都足够了。次日他 把金镶玉交给罗小-惠,自己又回到了摘星大酒店。从花园套房打出的电话并不 多,到电信局排查,几个可疑的电话都打到了伊人酒吧,而金镶玉的会员卡里面, 就有一张伊人酒吧的。得来全-不费工夫。只要抓到第二个魔女,不怕她们互相 不指证。夜幕很快降临了,宋时明精心打扮一番,来到建国中路43号,朝咨客 亮了亮会员卡,走进了伊人酒吧。新江的夜-晚,和白天是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而伊人酒吧的夜晚,则是更加另类的空间。昏暗的酒吧里,是完全颓废的空气和 声音。三三两两的人影鬼魅似的走动着,夹杂着窃窃私语-。酒吧大堂的布局也 与别的酒吧略有不同,中心的舞池只有巴掌大的一块,环绕着舞池的,是一圈卡 座。人影飘进卡座中,随即就淹没在黝黑的屏障后面。也许时间尚早,-所以这 么冷清。宋时明到酒柜前要了一瓶嘉士伯。装作漫不经心地观察着四周。有个人 搭话就好了。但是没有人理他。连调酒的BOY也消失不见了。有人来要东西, 他便-突然出现,取酒,调酒,PASS ,然后又一气呵成地消失。奇怪的地 方。没有穿梭而过的服务员,没有摄人心魄的鼓点。有时,从卡座那边传来低低 的,克制的女人的笑,又倏尔消散在空气中。一段舞曲-响起,开始有人进入舞 池,影影歙歙的,移动,旋转,有人蹲下来,搂着舞伴的下身,然后又躺倒在地。 其他人继续舞动。有人蹲到了地上的人的头上,是女的,笑。接着-又是另一对。 音乐中传来女人有节奏的呻吟。看不下去了,宋时明起身去洗手间,路过卡座门 口,一个男人正匍匐在地,让身旁的女人骑到背上。女人虽有点姿色,但已是- 中年,略略发福的身材有这个男人受的。洗手间很小,一次只容一人进去。宋时 明只能听着里面的淫词荡语,耐心等待。驮着中年女人的男人也爬了过来,就在 他面前停住-。女人下了坐骑,踢了踢男人的身体,男人会意,反过身来,直接 躺到了洗手间的地板上。女人便毫无顾忌地从裙下褪出自己的内裤,蹲到了男人 脸上。*,真是开了眼界-,洗手间算是酒吧里最亮的地方,在这里,女人在男 人脸上上厕所。那么,其他更黑暗的地方呢,女人,他们在做什么?女人的下身 有了些响动,宋时明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哎,你,贱狗”女人忽然朝他 叫。宋时明换上怀疑的表情,用手指指自己,做了个“是我吗”的动作。“就是 你。”
女人说,“不要走。”
这是整晚第一个和他-说话的人,想不到在洗手间碰到了机会。宋时明决定 碰碰运气,于是留下来。一会儿工夫,女人又说,“你过来,躺我边上。”
SHIT,宋时明这下后悔了。真倒霉,这-个女人还有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的毛病。他磨蹭着,想一走了之。“我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滚过来。”
女人好象动怒了。掉头就走吗?那么所有的努力不就泡汤了。服从这-个女 人吗?唉,卧底的应该是老黄啊。宋时明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想不到出师未捷, 就给女人当厕所,比华西街更逊的是,这个中年女人,实在不对胃口,还没有选 择。-唉,真是没有天理呀。算了算了,大丈夫死就死一次吧,还好有个哥们垫 背。宋时明只好走过去,躺下来,后背一片冰冰凉。眼前一黑,视线便全被女人 遮住了。景况是何-其相似,一个是华西街浪荡女,一个是伊人酒吧老太婆,我 宋时明为什么就没有老黄的命,遇到个绝色佳人啊。女人湿漉漉的下身贴到了他 脸上。“帮我舔干净点,送上门-的贱狗。”
女人命令他。还好中年女人已经基本解决了问题,只有不多的几滴落到了宋 时明嘴里。宋时明尽量耐心的舔干净了她的下身。“你不错”女人站起来的时候 说-,“喏,这个给你”她把刚才扔在地上的内裤用脚尖踢到他面前,“擦干净 了,我可不喜欢脏狗。”
宋时明只得拿起那条内裤装模做样的擦了擦嘴,还好,得了条内裤总-比花 钱去做女人的厕所有了进步。这时厕所的门打开了,一个样子挺标致的女子走了 出来,掩着嘴咯咯笑着一路去了,看厕所里面,宋时明吓了一跳,一个穿着西装 领带的-男人正从马桶盖子上面抬起头来,一头一脸都是脏物,连西装上都沾有 星星点点的黄褐色斑点,想必是刚才那位女子所为。看着这个,又看看那个正在 冲洗的中年女人的坐-骑,宋时明大感失败。走出洗手间,舞池中的节目已经结 束。宋时明看见舞池上面扔着一些东西,仔细看,竟然是颜色各异的女式小裤头 儿,才知道这件东西原来也经常当-男人的面巾使用。爱,白高兴一场。他掏出 刚才中年女人的内裤,四顾无人,赶紧扔到地上。在酒柜前面又坐了一会儿,还 是找不到一个说话的人,而且竟然连应招-女郎也没有,酒吧里的人已经越来越 少了,看看表,已经半夜一点钟,没办法,宋时明决定打道回府。就在这时,一 个女人来到他旁边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马天尼。这个-女人穿着一袭黑色晚装, 尽显迷人身段。脚上的高跟鞋和头上的发卡都镶着饰物,银光闪闪。最后看到女 人的侧面,宋时明终于定下心来,今晚,终于等到了要等的人。“-也许夜晚才 刚开始,是吗?”
宋时明对着前面的空气,仿佛自言自语地说。“也许等待就要结束,不是吗?”
女人把杯子举到眼前,也仿佛是对着杯子说。很好的女中音。-“我不知道 我还能坚持多久。”
宋时明回答。“在等谁?”
“女人。”
“恩?”
女人转过头来,开始打量他。他也转过头来,礼貌性的对她笑了笑。女人大 约二十七、八的-样子,略施粉黛,一双眼睛异常深邃地望着他。宋时明不知怎 么的竟然想起了沙朗。斯通。“跟我来。”
女人的声音仿佛略带有一些不快。不过这并不妨碍宋时明的好奇心-,他尾 随这名黑衣女人而去。走过酒吧大堂,往洗手间的右边是一个玄关,玄关尽头则 是上下楼梯。黑衣女人带着他走下楼梯,那儿有一个门,估计是通向地下室。出 唿宋-时明预料的是,这儿竟然十分宽敞,与入口的小门极不相称。一条弯弯的 走廊伸向前方的黑暗里,把空间分成两半,沿着走廊两侧,是许多装饰考究的门。 如果不是在地下-,宋时明简直要把这里当成哪里的城堡。他就这样跟着黑衣女 子走过了一扇又一扇门。女人终于停下来,打开了一间房间。宋时明站在门口, 象当初在摘星大酒店那样,被-震慑住了——所见只能以美仑美奂形容。不同的 是,这间房间完全表现了中世纪的风格。摇曳的烛光、长及穹顶的帷幕、教堂般 细碎的拼花玻璃窗、还有四壁悬挂的名画,-都展示着设计者别具一格的品位。 这间房间的主人,并非一般的人啊。黑衣女子在一张古乡古色的摇椅上坐下,轻 轻拢一拢头发,然后偏过头来,隔着一段距离,远远地看-着他。宋时明并没有 得到女人的邀请,只好尴尬地站在离门边不远的地方。眼前的女人,除了美丽之 外,又添了些许高贵,些许不测。女人忽然说,“看到你右边那面墙上-的画了 吗?”
宋时明转身看去,借着烛光,依稀分辨出画面的中间是一名男子,他裸露上 身躺在床上,两手张开。另有一名中年妇女,也半裸着上身,倚在他身上,手里 却-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这名妇女紧憷眉头,正奋力用匕首切割男人的颈部, 而男人也许是因为挣扎,头肩都已经移出床边,悬在空中。很明显,他的挣扎是 徒劳的,他的-身体和腿脚都被凶手后面的另外一个妇女按住了。“这是一个亚 述将军”黑衣女子坐在摇椅上,给他说明,“亚述民族以暴虐闻名,他们的征战 史,也是其他民族的血泪-史。虽然他们一度威震四方,但最终,这名战功赫赫 的将军也不免死在尤太女人的手中。”
“你再看看你的左边——”黑衣女子说。宋时明看过来,是一个贵族夫人抱 着-一个男人的头颅。——“伯爵夫人的爱情间接导致了情人的死亡,所以她把 她情人的头颅从刑场抱出,埋在自己的花盆里。”
宋时明看着这些血腥的画面,不知道究竟意味-着什么。于是只好默默地听 她解释下去。“刚才我们谈话的时候,你提到了女人。所以,我想跟你继续探讨 这个问题”黑衣女子接着说,“男人总是自以为是的想按照自-己的意愿改变这 个世界,但是他们忘记了,他们原本来自于女人。女人能够给予男人生命,也能 够把它拿走。这是每一个女人的权力。”
“所以,作为奴隶,男人只能用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来取悦女人,否 则,最终不过只是花盆里的一支玫瑰。”
说完,女人目光严厉地盯着他,看得他开始心虚。太愚蠢了,怎么选择了一 个这么强硬的对-手。宋时明头脑一片混乱,乱到产生了幻觉,以为门外已经聚 集了一批手持利器的女人,就要冲进来把他就地正法。“跪下!”
黑衣女子一声斥喝。宋时明不由自主地就跪-了下来。“爬过来。”
女人命令道。宋时明恭顺地执行了命令,爬到黑衣女子身边。他不敢抬头, 只能匍匐在她脚边,她那双修长的腿交叉垂在椅边,穿着黑色网眼丝袜,-矜持 而高贵,几乎可以看到诱人的肌肤。银灰色的高跟鞋就踏在他耳边,镶钻在暗夜 中熠熠生辉。他惬意地唿吸着她脚边的空气。女人对他的表现似乎很满意。她伸 手从旁-边取过一瓶酒,一个高脚杯,斟上,抿了一口,然后伸出手来,抚摩他 的头发。“永远不要抗拒女人。”
她说着,抬起他的头,俯视着他。然后把他引向自己。他的脸逐渐-向她靠 近,她的双腿张开了,在他面前展开一个深邃的隧洞。他不由自主地向隧洞挺进, 碰到她的身体,他的脸就在这缎子般光滑的双腿和裙子间滑行,整个空间充满了 女-性特有的芬芳。女人稍稍挺了挺身子,蓦地,宋时明碰到了隧道柔软的尽头。 女人掀开了裙子,露出跨下男人的一双眼睛。直视着这双眼睛,又把最后一道屏 障拨开,让女-人的下身和男人的双唇连接到一起。女人的双眼似醉迷离,把杯 举到唇边,轻轻的又抿了一口。男人在下面低声问,“是什么?”
女人答,“法国,路易十三,头苑,19-76年。”
男人又问,“那么,这儿呢?”
女人笑了,“中国,秀华,家酿,2003年。”
一股温热的泉水,从秀华下身注入男人体内。秀华目不转睛地看着宋时明喝 完-了自己的小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抓住宋时明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 跟他说,“照我们这里的规矩,一个男人,不管他身份如何,地位如何,只要他 身体里流动着-女人下面的水,那么他将成为女人的奴隶。”
“——现在,你知道怎么称唿我了吗?”
“这个,这个。”
宋时明嗫嚅着,他嘴里满是女人小便的滋味。“笨蛋!叫我主人。-”女人 一脚把他踢翻在地。“是的,主人,是的。”
宋时明忙不迭地爬起来,重新跪在她身旁。“现在,躺到床上去。”
秀华命令他。床上?莫非?宋时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享受这样一张 漂亮的大床,进而享受这样一名漂亮的女子,可是他一辈子都没有想到过的。他 迫不及待的躺上去,确实不错,松软,温馨。秀华朝他走过来了,微-笑着,骑 到他身上。在身体接触的一刹那,他兴奋了。“想和我做爱吗?”
女人媚惑他,俯下身子,用双手抓住了他的双手。宋时明的身体,包括思想 登时处于女人的三点-控制之下。迷迷煳煳中,他的手被秀华铐在了床头。这辈 子以为只有自己铐别人,想不到第一次被女人铐在了床上。“你要为出言不逊付 出代价。”
秀华冷笑着,从旁边拿-过一个头套,套到了他头上,头套上的孔洞只露出 他的眼睛和嘴巴。“想不到你还挺想恐怖分子的嘛。”
女人讥笑着离开了大床,把他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她想干什么?猛-然间, 他忽然想起了乐世界的尸体——天哪,难道她要在这里下毒手?宋时明一下子惊 呆了,难道我暴露了?刚才怎么对这个女人放松了警惕?他努力的挣扎,可是两 手被-铐得很紧,徒劳。门再次打开了,女人走了进来。所不同的是,她换上了 紧身的皮衣裙,戴上了面罩,一样的黑色,使威严变成了恐怖。“秀华,是你吗?”
宋时明颤抖着-问。女人没有回答,径直走到床前,抬腿跨过了他的身体。
“你,你想干什么?”
宋时明害怕了。面罩刚好遮住了女人的眼睛,显得她脸面无表情。她一巴掌 打到了他脸上-,隔着头套,依然很疼。“住手,你这个贱货。”
宋时明破口大骂。也许警察不太了解保持沉默的好处,特别是在别人的跨下 的时候。女人显然被激怒了,她抬腿一脚踏在-他脸上。男人再也无暇惊叹她脚 上那双高跟鞋的美了。那是一双鞋跟足有10公分长的细高跟鞋,毫无遮拦地蹬 到他的上嘴唇,鲜血很快渗出来,流进了嘴里。“哇——,-不不不……”
女人仿佛没有听到,她俯身看了看他的脸,又用鞋跟在他的伤口上压了压, 更多的血流了出来,染上了银色的鞋跟。
流血才是刚刚开始。
女人脱下-那只沾染了血迹的高跟鞋,拿在手上向男人的头部扇去,一丝微 笑挂上她的嘴角。
她顺手解开了自己的胸衣,让胸前的大白兔跃然而出,一只精致的流星吊缀 垂落下来,悬-挂在他头顶。
男人只有躲避。
他左右摇晃脑袋,以躲闪女人的鞋底。
每一次摇晃都有更多的血飞溅出来,沾到了枕头,床单,还有女人的下身。
这更激发了女人的兽性,她-扔掉了高跟鞋,一手按住了他的咽喉,一手拿 过床边的烛台,对着他的额头一下一下砸起来。
高耸的胸部跳跃着,她胸前的流星便也跟着双峰飞舞。
宋时明怀疑眼前这个人-还是不是秀华,确切来说,还是不是女人。
他见过最凶残、最变态的杀人犯,但和这个女人比起来,那些犯罪分子简直 可以称得上仁慈。
这是一个地道的女屠夫!他后悔,-后悔不应该屈服于这些貌似温文尔雅的 女人,美丽的东西往往更容易致命。
是欲望让他失去理智,来到这个美丽的房间,血染这个美丽的女人。
女人举起烛台的时候,会露-出她身着白色内裤的下身,现在,他看到那儿 已经沾满鲜血,这意味着生命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宋时明也不再躲避,惨死在女人跨下的已经不止他一个人,现在应该保-持 平静,体面的死去。
女人喘着粗气,让烛台从空中落下,又一次重重打到男人的面部,但这次烛 台却被钩住了,她双手使劲一拉,想不到连男人的头套也被拉了下来。
这-个意外对于女屠夫来说,本应不算什么,但她好象还是失去了杀人的乐 趣,她拨过宋时明的脸,那儿还在突突冒着血,她用床单擦了擦自己下体的血迹, 又擦了擦宋时明的-脸,好奇的端详了好一会儿,竟然抛下他,扬长而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宋时明才醒过来,他仍然被铐在床上,所幸的是头上的 血已经自己止住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很虚-弱,难道秀华要把他饿死?他*的这就太不值了。
怎么说风流鬼总比饿死鬼强啊。
迷迷煳煳的睡去,又迷迷煳煳的醒来,他面前出现了一个护士。
一袭白袍,还带着口罩。
-她正在把一条输液管插到他手背上。
谢天谢地,终于要得救了。
他感动得几乎要哭出来,正要起身,发现自己还是被铐在床头。
“请,请把我放,放出去,好吗。”
嘴上的-伤口传来揪心的疼痛。“我不能放你出去。”
护士戴着口罩,瓮声瓮气地说。她把头转了过来,很大,很漂亮的一双眼睛。 “哦,我也要请你帮个忙呢。”
护士小姐又说。-“什,什么?”
宋时明艰难的回答。“我想上厕所了。”
护士小姐大大方方地对他说。她穿着鞋就上了床,走到枕边。洁白的袍子挡 住了宋时明的视线。啊?难道白衣天使-不是拯救弱者的吗?宋时明简直不相信 自己的眼睛。但明明白白的,护士小姐把手伸到制服里,当着他的面解开了裤子, 并轻轻褪到膝下。“你这儿怎么这么脏啊。”
护士-不满的皱了皱眉头。说的宋时明竟然有点难为情,不过他还是鼓足勇 气说,“护士小姐你怎么能这样啊。”
小护士却不理他那一套,“护士不是女人啊,真是的。”
宋时明-无话可说。这还真的不是演习,一个女人把你给救了,你不是更应 该给她当厕所了吗?“看好了,别搞脏了,瞧你这德行,我用公共厕所都比你强。”
护士一边解手,一边-还絮絮叨叨的,真是个爱说话的小姑娘。那只光洁的 屁股离开他的脸还有一段距离,小护士就不肯往下移动了。男人费了好大劲才接 住了那串明亮的水流。也许护士都是带-有洁痞的吧,那么她们的大小便也应该 是干净的了。宋时明这样想,心情也好了起来,他十几分钟一直保持着高度的注 意力,尽量小心地咽下了女人的每一次排泄,直到她-满意地站了起来。“还不 错,我以后每天都来的。”
小护士临走竟然还朝他抛了个笑容。被囚禁的日子还真的有不少事情做,一 会儿是护士,一会儿是清洁工,还有不少临-时走过门口的,都知道他是最整洁 的女厕所。输液停止以后,他也只能靠女人的水分维持生命了。就在以为自己要 做一辈子女厕所的时候,秀华又突然出现在房间里。“你-的状况还不错嘛。”
女人带着讥笑的口吻。宋时明已经虚弱得讲不出话来。她解开了他的手铐。
对他说,“你可以走了,但是请你记住,只有在你准备做全世界女人的厕所- 的时候,你才能把在这里发生的一切讲出去。”
宋时明跌跌撞撞走出了伊人酒吧,经历了在女人跨下漫长的折磨,再也没有 比唿吸到室外的空气更令人期盼的了。宋时明仰-面深吸了几口气,午后的阳光 照得他睁不开眼,他一头栽倒在地。宋时明回到派出所是第二天的事情。虽然仔 细的掩饰,但满头的伤疤还是被罗小惠发现了。“哦霍,警长-几天没见,怎么 伤成这样。”
“小意思。”
宋时明满不在乎的回答。女人就是喜欢喳喳忽忽。不过他最关心的还是金镶 玉。“唉——”罗小惠叹道:“你这几天不在,我们-又找不到她犯罪的证据, 只好把她放走了。”
“啊?那个分泌物难道和魔女的不匹配吗?”
“是的。”
唉,大鱼跑掉了。想不到他已经整整被关在伊人酒吧五天了。整整给-女人 当了五天的厕所。可是结果呢?大鱼跑掉了。宋时明面色凝重。罗小惠看看不是 路,趁着他出神,赶紧熘掉了。这时候有个人在门口探头探脑。是老黄这小子。
“看什-么看,给我滚近来。”
宋时明一肚子怨气,冲门口发泄过去。“哇,你这是怎么了?”
老黄走进来,居然立刻忽略了他的表情,用法医特有的专业目光审视起他的 头部来。-他*的都是这家伙不争气,如果他不去住院,哪犯得着自己出去卧底, 还遭此挫折,差点做了裙下鬼。宋时明新伤旧痛,一起涌上心头,恨不得立刻把 老黄按在办公桌上掐-死。老黄却还不知趣:“我赛,钝器击伤,全面丰收啊。”
宋时明只能干瞪眼。想必他被送去医院的时候人事不省,根本不知道自己身 上曾发生了多么严重的事情。现在可-好,金镶玉跑掉了,老黄的身份便无法隐 瞒了。自己又在伊人酒吧露过面,虽然没有露底,但以现在这种状态,还需要休 整一段时间。想继续查伊人,却无兵可调啊。对了-,罗小惠!妈的,男人在伊 人只是些渣子,怎么能查的出东西呢。女人就不同了,高高在上,还可以严刑逼 供,不愁搞不到那帮魔女的证据。看到老黄还在搞不清楚,宋时-明厌恶地向他 挥挥手说,“去,去帮我把罗小惠叫来。”
说服老黄需要引诱,说服罗小惠还真的需要一番脑筋。“小惠啊,我们现在 查到伊人酒吧与乐世界的命案有牵连。-我们想找一个侦察员去那里摸摸底,我 们发现你很合适哦。”
“啊?警长,你是说那个脏兮兮的案子啊。我不行吧。”
一听到说是乐世界命案,罗小惠立刻不愿意了。“我-们也考虑过女同志不 该去做卧底的。但是你想想,这些魔女的目标都是男性,如果派男同志去卧底, 是不是太危险呢。”
宋时明继续开导她。“这个么,我又不太熟悉那个-地方。”
罗小惠好象也找不到更好的托词。“这样吧,我叫老黄和你一起去。”
宋时明听出了罗小惠的言外之意。“老黄啊,不行不行,他看看显微镜什么 的还差不多。”
-罗小惠又找到理由了。妈的,说得也是,宋时明自己也觉得老黄不是合适 人选,从金镶玉这个事情上看他就明显不能胜任。那么还能有谁,又是自己了。
宋时明不禁苦笑。-三天后的夜晚,宋时明和罗小惠假扮情侣,确切的说, 是假扮FEMDOM情侣,走进了伊人酒吧。一切如故。宋时明的计划是,在酒 吧里寻找金镶玉和秀华并跟踪之,如-果找不到,就到地下室去开个房,然后趁 机进入中央空调系统,检查每一个房间。两人选了个偏僻的座位坐下来。开始搜 索酒吧大堂里的每个人。就在这时,罗小惠好象很-不自在起来。他们这一对在 酒吧里,显得太特别了。舞池里,几对男女正在嬉戏。一个女人站在舞池边上, 手扶栏杆,身体前倾。在她臀部的位置,裙子被高高顶起,分明-是一个人的头 部。
随着音乐,女人轻轻晃动臀部,那颗人头也被裙子裹着左右摇摆,仿佛已经 与女人的臀部连成一体。旁边的座位上,一个女人浪笑着正在脱丝袜,然后把- 脚伸进了酒杯里,她的伴侣便迫不及待地抱着那湿脚狂舔起来。卡座那边更时不 时传来女人的尖叫,搅得人心笙摇荡。可是宋时明和罗小惠却什么也没有做。 “都疯了。”
-罗小惠喃喃自语,然后对宋时明说,“不好意思,我要去洗手间。”
宋时明待要阻止她,她的背影却已经消失在黑暗中。宋时明只好苦笑。洗手 间,那才是她大开眼界的地-方呢。宋时明回转头来,一对伴侣正路过他身边。
不看则已,一看吓了一跳。那女的不是别人,居然是花都发廊的小红。宋时 明立刻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因为她,他第一-次成为女人的厕所。而他,也是 她使用的第一个男人。小红原本就样貌清纯,加上一身白色,在略施粉黛,摇身 一变竟成了绝代佳人。她也发现了宋时明,“咦”了一声。-在这样的场合相见, 宋时明忽然感到嘴里发苦。人未变,事已非。原来华西街的女招待,成了这里的 女主人。而自己从禺指气使的男客户,成了女人的奴隶。“你怎么会在-这儿啊?
哦,你跟踪我。是不是那天没吃够,还想给我做厕所来着?哈哈哈哈哈哈。”
女人浪笑着,突然面容一凛,附身问他,“你一个人?”
“这个,也不是。”
宋时明-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回答。心想,如果这会儿罗小惠回来,自己一定 是无地自容。“如果你不想大难临头的话,等下到红河套房来。”
女人冷冷的抛下一句,然后牵着男人走-了。真是大变样啊,宋时明无可奈 何地摇了摇头,不光是外表变了,一个乡下丫头片子,原来只会嚷嚷他娘的,现 在也会说大难临头之类的话了。这时,罗小惠从洗手间回-来了。宋时明正要跟 她调侃,忽然发现前面又来了一对,女的正是秀华。冤家路窄啊,是否用过他的 女人都要在今晚出现呢。“过来,过来,挡着我。”
宋时明悄悄对罗小-惠说道。“怎么挡?是这样么?”
罗小惠站在他面前,手足无措。“你看见别人怎么挡的你就怎么挡吧!”
宋时明也顾不得同袍身份,向罗小惠暗示。“啊?你要我那样啊-?”
罗小惠吃惊地张开了嘴。一男一女再这样面对着说话,势必要引起其他人的 怀疑,宋时明当机立断,一侧身躺倒在沙发上,再把罗小惠用力一拉,可怜罗小 惠措不急防-,一屁股坐在了宋时明头上。伤口在女人屁股的挤压下,引起了巨 大的痛苦,更无法忍受的是,那疼痛被女人的下身紧紧包裹着,无从发泄。宋时 明只觉得罗小惠的下身象-一个巨大的火盆,扣在了自己的头上,他只能咬紧牙 关,忍受着烈火对自己头发、皮肉甚至头骨的煎熬。“你,你没事吧。”
罗小惠完成了刚才那惊世骇俗的一击,稍稍抬-起身来,低头关切的问。这 一问简直多余,宋时明正翻着白眼,无法回答。而她自己的裙子上,也已经沾上 了宋时明的血迹。罗小惠就这样呆在宋时明头上等了将近五分钟-,宋时明才缓 过气来。两人火速撤退,定了一个套间。遮遮掩掩的走下去,找到镜湖套间,关 上房门,两人才长出了一口气。说实在的,给同事坐一下,总比被妖女发现又- 痛扁一顿幸运多了。宋时明看了看罗小惠,发现她不太好意思,就装没事说, “没关系,工作嘛。”
他拿出工具,拆下了中央空调的空调挡板,黑洞洞的空调管道露了出来-。